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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让春秋鼎盛,膝下九子三女。
大公主南宫素女已于去年出嫁,前些日子南宫静女怄气出宫又有些害怕独自生活,南宫让猜透了爱女的心思便让南宫姝女一同来了。
南宫姝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跺了跺脚:“今天不撕了你这一张巧嘴,看你敢不敢告诉父皇!”
南宫静女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拎起宫装下摆拔腿就跑。什么风雅之姿,什么宫廷礼仪全然不顾了。
南宫姝女追在后面,她穿的是男子的长衫年纪又大些,没几步就追上了对方。
南宫静女惊呼一声,连连讨饶:“好姐姐,饶了我这一遭罢!静女再也不敢了。”
南宫姝女冷哼一声,这才收起了抓痒的手,捏了捏南宫静女粉雕玉琢的面颊:“不许告诉旁人。”
不知姐妹二人又说了什么竟笑作一团,复又携手入府,不难看出感情是极好的。
南宫姝女将折扇藏在袖中,神色有些娇羞。
这副折扇是公羊槐忘在溪边的,被她拾了去。
且说公羊槐被两名友人搀扶着回了府,门房立刻迎了上来,叫来几名家丁接过公羊槐,又将送人回来的两位学子送至门外,再三谢过才回。
家丁扶着公羊槐往院子里走,门房咬了咬牙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直到已至房门外公羊槐眯着眼睛问道:“你不在门房好好守着,跟过来作甚?”
门房躬身道:“二公子,小的有事禀报。”
公羊槐摆了摆手家丁领命退去,门房战战兢兢的跪在公羊槐面前:“二公子,今儿来了一位少年书生自称是公子爷的旧友。”
公羊槐不以为意:“留了姓名没有?”
“留,留了……对方自称齐颜,晋州人氏。”
公羊槐反应了一会,猛地瞪大了眼睛:“他人呢!?”
门房战战兢兢的从怀中掏出玉佩双手奉上:“那位公子命小人将此物转奉二公子,小的一不留神他就走远了。”
公羊槐抓过玉佩,仔细端详:正是当年自己赠与齐颜的那一块。
桃花酿的后劲儿上来了,他扶着门框颇为不悦的喝道:“既出示了信物,你为何不好生招待?怎地就让人这么走了?”
门房惊出一身冷汗,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位公子交出玉佩转身就走了,小的,小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公羊槐冷笑三声:“铁……,我那位朋友并非无礼之人,定是你这狗东西怠慢在前。”
门房一个头磕在地上不敢接话,公羊槐长叹一声:这门房也是府中老人了,只是被京城的腐臭之气侵染的有些势利。父亲和大哥历来是瞧不见这些的,可他素来不喜这股官僚气,三年前听说或许会有恩科才偷偷出府应试。好不容易结识了一位意气相投又不在意自己出身的朋友,却被自家门房赶走了!
公羊槐回忆起齐颜来:他虽谦逊有礼却是个不卑不亢的,也不知这一下会不会凉了对方的心。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摸向怀中,却发现三年前请齐颜题字的那把折扇不见了!
这下公羊槐的酒彻底醒了,盛怒之下蹬了门房一脚:“速速备轿!”
“二公子,那位公子兴许过几日还会再来的,这茫茫人海的您去哪里找?您喝醉了还是回房好好休息吧,小的替您去寻!”
“本公子失落了重要的东西,备轿!”
门房一听大大的松了口气:“小的这就去。”
公羊槐坐着抗肩轿风风火火的回到溪边,酒局已散溪边哪里还有他的折扇?只得失魂落魄的回了,次日一早便梳戴整齐只身出门寻找齐颜。
只是京城人海茫茫,要寻一个人又谈何容易?
其父公羊忠听说后训斥了公羊槐几句并下了禁足令,待大考完方能解禁。
齐颜依旧在城郊租了个清幽的小院,不过京城的物价不比地方,再加上游历之时发生了些事情,交了租金囊中只剩几个铜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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