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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遗嘱?”我转回身,看着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不是已经被你撕了吗?怎么反倒问我要了?还有,昨天的事,也是你做的对吧?”
“是我做的怎么样?你少在那装蒜,你会不知道我撕的那份遗嘱是假的?”钟晴瞪着眼睛,扭曲的样子越发丑陋。
假的?这么说,奶奶还有真的遗嘱?
看来,料事如神的她,早就猜到钟曼跟我会有这样一场战争了,为了我还有机会翻盘,奶奶竟然留了后手。
想明白这些,我淡定地看着钟晴,笑了一笑,“之前我并不知道,不过现在,我知道了。我得要谢谢你的告知了。”
“我不相信,你不说是吧?行,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知道疼。”说着,她冲着那个小混混招了招手,“给我打,狠狠地打!”
刚才光顾着钟晴,我竟忘了小混混的事,现在突然听到小混混打着流氓哨向我靠近,我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
“救命,救命啊,这里有流氓!”我横过身子,一边左右瞄着小混混和钟晴,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叫喊。
不管外面会不会有人听到,但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也要拼力自保。
“喊啊,你继续喊,我倒要看看谁敢救你。”钟曼一幅吃定了我的样子,嚣张地喝斥。
“我敢!”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回荡在小径里。
我跟钟曼听到声音,同时回过头去。
瞬间,她黑了脸,我却开心地笑了。
没想到,我那一声喊,招来的不是旁人,竟然是李牧。
小混混不明就里,对着李牧咋咋呼呼地叫嚣,“不关你的事啊,不想挨揍就给老子……,哎哟,哎哟!”
还没等我看清楚呢,李牧一个反手,已经卸下了小混混的一只胳膊,疼得小混混耷拉着肩膀坐在地上呲牙咧嘴地嚎叫。
李牧帅气地弹弹衣服上的尘土,又拍了拍手,才满不在乎地扫了眼钟曼,“钟小姐还用叫人来吗?”
钟曼气得脸都扭到了一起,咬牙切齿地扔下一句“你给我等着瞧”,便怒气冲冲地带着小混混走出了小径。
“学长,你太厉害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我几步走到李牧身边,佩服地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我这跆拳道黑带没白练,今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李牧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好像刚才的凌冽从不曾出现过。
“谢谢你学长,今天多亏了有你,要不我就惨了。不过,你怎么会来这的呢?”我一脸疑惑地看看他。
“昨天从你那离开后,我一直都不放心,今天早上就想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出事了。你呀,昨天就该跟我走的。”李牧恨铁不成钢地拍拍我的头。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随着他一起走出了无人的小路。
“钟晴,你不能再这么放纵钟曼,你应该马上报警。”上了车之后,李牧没有立即发动车子,反而指了指我的手机。
我叹了口气,“没用的,钟曼在桐城警局里有人脉,即使报了警,他们也不会公正地帮我查找证据。”
于是,我将之前被钟曼冤枉进警局、却迟迟等不到警局立案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讲给了李牧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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