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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娘子还要再啰嗦,周清忙将她赶走了:“娘,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去迟了,担心翁训导把名额给别人了。”
周娘子这才加紧脚步去了。
见母亲走远了,周清这才折回身子。
一转身,就看见地上放着个包袱。
难道是娘掉下的?
周清奇怪地捡起包袱,拆开一角一看,吓了一跳:灿灿一包袱金银珠宝。
周清左右张望,周娘子已经离开了,整条巷子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来往,这会是谁掉下的?
飞来之财,拿着烫手啊。
对面屋顶上站着一个白衣青年人,腰间佩剑,面若冰霜,阳光照耀里,那面容美得发光。
他冷艳看着地上的女孩子急急抱着包袱进门,不一会儿就提着一个篮子出门,篮子上用布遮着,看不清篮子里装了什么。
关门上锁,周清提着篮子急急地走出巷子。
屋顶上的人身轻如燕步履生风,一路跟随。
周清走出巷子,屋顶上的人轻轻一跃,就落在了地上,伺候在周清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一直跟到了官学。
周清和官学门口守门的童子说了什么,童子进去了,不一会儿周琰就被带了出来。
“哥哥——”周清一见周琰立马迎上去。
“阿清,你怎么来了?”
周琰将周清带到僻静处,看着周清手里的篮子,皱眉笑道:“下了学我就回家吃饭了啊,你还巴巴地送来官学干什么?”
周清提着篮子颇费力的样子,还是瞪了周琰一眼,噘嘴说道:“哥哥在官学不是读书,竟是时时刻刻想着吃吗?”
周琰眼里含着疼溺的笑,伸手揉揉周清的头,说道:“我是心疼你提这么重走这么远的路,让我看看都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周琰说着揭开篮子上的布,篮子里竟是个包袱,周琰奇怪地伸手一摸,脸色立即变了。
知道兄长已经看出端倪,周清将沉重的篮子往周琰怀里塞去,说道:“哥哥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飞来之财自然不能拿,去交给官府吧。”周琰当即做决定。
“我和哥哥一起去。”周清立即响应。
不远处树上坐着那位白衣青年人,将兄妹嘀嘀咕咕的话听得真真切切,鼻子里“嗤”了一声:书呆子!
周家兄妹护着篮子一路往官府去。
拾金不昧这等小事就不必要惊动郡守了,负责郡守随行护卫开道、升堂站班、在公堂上执行刑苔等事务的皂班衙役班头陈深看了眼篮子里的东西,便说道:“我会禀报给县尉大人的,你们二人留下姓名住址,回头县尉大人嘉奖,我们派人把锦旗送到你们家里去。”
周清觉得不妥,多问了一句:“只报给县尉大人,不报给郡守大人知道吗?”毕竟是好大一笔钱。
陈班头斜睨了周清一眼:“难道还要郡守大人亲自给你们二人送锦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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