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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沈老夫人勃然大怒,厉声喝道:“私产?什么叫你的私产?那是你的嫁妆吗?妇道人家,只有嫁妆那才是私产!你当年进门的时候有什么?这会儿倒有脸跟我提什么私产!没有我们沈家,你能有今天?”
“既然没分家,所有的财产原本便该是公中的,容氏,你别这么忘恩负义!”
沈大夫人冷下了脸:“娘,我不跟您吵。我问心无愧,没什么对不起您、对不起沈家!我手里的私产的收益都另有用处,我是绝不会交出来的。”
沈大夫人有些伤心和伤感,轻嘲道:“娘,这么些年来,我和夫君为沈家做的难道还少吗?娘眼里便只看见我手里的私产?”
因为她的出身,沈老夫人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可她有自己的本事,她再看不惯自己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么些年,丈夫与两个儿子都对她极好,有他们在,她心中甚是欣慰,也就不跟旁人计较那么多了。
如今闺女也跟自己和好、回到了自己身边,她就更不愿意计较。
但她不计较不代表是软柿子好捏。
老夫人和二叔、三叔他们是不是都忘了,若没有她和她丈夫,沈家如今是什么状况?
书香门第?呵,书香门第又算什么?京城中破落得靠典当度日、一年也裁剪不了两回新衣裳的书香门第还少吗?
她连管家权都不要,让他们能够过着富足的生活,他们倒得寸进尺起来,把这一切都当做应得的。
居然还不满足,还要贪婪的把手伸到她的手里,她岂能容忍?
“那是我的儿子!”沈老夫人狠狠瞪沈大夫人,气得嗓子拉风箱似的喘息起来,“我的儿子,为沈家做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就连他那个人,都是沈家的!都是你这贱妇,若不是你从中挑唆,老大一向来沉稳懂事,又怎么可能如今连我这个做娘的话也不太听?我还指望着他们兄弟和睦、一块儿上进将来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应呢,呵,全叫你给破坏了!”
“总之,这是我们沈家,我是沈家的一家之主,那庄子和铺子,你今儿必须得交出来!否则,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忤逆婆婆的儿媳妇,老大回来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言下之意,竟是沈大夫人倘若不顺着她的意思,她便要以忤逆之罪逼迫他休妻。
沈大夫人气得脸都白了,她从没想过婆婆会厚颜无耻到这地步。
沈老夫人冷笑,她忍这个儿媳妇已经忍了很久了,以前通过沈良薇的手,她能拿捏她,矛盾自然不显,她心里纵然仍是不喜欢她、不满她,也没有表露出来。
顶多背地里数落抱怨埋怨,教得沈良薇怨恨她,看到沈良薇听到那些话脸上对她露出愤恨怨恨的神情,她的心里就觉得无比的痛快和畅意。
可是,现在沈良薇不听她的话了,竟敢跟她作对了,投向了她的亲娘,她当然会大怒爆发。
再加上二房、三房挑拨,哪里还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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