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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昨晚的那些,算不算是服侍?”他黑眸一热,嗓音微沉,只是这么看着,想起昨夜黑暗中的软玉温香,缠绵悱恻,再度焚身似火。
“原来你是在等我的称赞。”秦长安轻哼了声,在他愈发火热的视线中毫不闪躲,之前她的确对情爱抱有偏见,明遥却带她领略了男欢女爱的不同滋味。
跟那次无法遗忘的痛苦经历相比,明遥的触碰不曾让她难堪过。
他并未回答,却是直接脱下衣裳,踏入浴桶中。
“医书上说,男人在晨间总是凶猛如虎,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她撇开视线,自顾自掬水洗掉身上的痕迹,安然若素。
“原来郡主只是通过医书来了解男人的?我还以为郡主阅人无数。”他毫无预警地向她贴近,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她抿唇轻笑,颇有些不以为然,手掌抵住他的胸膛,不让他再度逼近。“浴桶两人用,太过狭小。”
明知道这是对他下逐客令,他却目光炯炯,说不清为何一遇到她,想要她的欲望就那么难以控制。
微凉的银质面具贴在她的面颊旁,明遥的手掌拂过她光洁如玉的手臂,引来她不自主的轻颤——
“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想要……”他笑,极度自负。
秦长安的笑容敛去,那一瞬,面前那黑发垂曳的脸庞,竟然在那双眼里看到一丝狂佞。她还来不及想太多,已然被他的连番缠绵困住,水花一波波地喷涌飞溅,地面一片湿滑,整个净房晨光暖融,春意盎然。
直到真正占有她的那一刻,他才止不住地想要喟叹……他身边从未缺过女人,却也没有任何女人比得上她,能让他这般牵肠挂肚。
“呸,该死的男妓,就知道在床上魅惑人,也不看看这是大白天啊!”翡翠不情愿地端来了午饭,朝着后院的方向骂了句:“害的郡主出门都晚了。”
翡翠的嗓门不小,连屋子里的一主一仆也听的清楚。强壮的小厮惊雷实在听不下去,将拳头捏的咔咔作响,满身杀气汹涌而出。“爷,要不要属下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丫鬟杀了?”这跟指着女人骂对方是不要脸的狐狸精有什么区别?这种窝囊气,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坐在饭桌旁的男人,宽松地敞开着黑色丝袍,未干的黑发披在脑后,他神态慵懒地夹了块鱼肉,眸子里满是漠然。“给点教训就行了,别弄出人命,让人怀疑。”
特别是……不能让秦长安起了疑心。
“是。”惊雷领了命令,身影一闪,很快消失在后院。
桌上放着那张银质面具,在不明不暗的光影下,照出明遥的本来面目。
饭菜触动了两筷子,就变得索然无味,他垂下浓密长睫,幽然转动着手腕上的龙形手环,不过是个几两黄金打造的小玩意而已,竟让他爱不释手。
这种东西,在他眼里完全不稀奇。可是当他回想起秦长安亲手替她戴上手环的那一瞬,常年冰冷的胸臆却涌上一股诡谲的热潮。
特别是在昨夜,彼此手腕相贴,随着他孟浪的侵占,那对手环发出的脆响,更是罕见的悦耳动听。
那双阴婺的黑眸,无声沉下。如果只是贪恋她的身体,为何还不腻?
她就那么特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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