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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舒蕴一进门,便见宁安冉半倚在床榻上,梨花带雨地哭诉道:“姐姐,你终于是愿意见我了……”
宁舒蕴:……
不过才过了一晚上而已,宁安冉这模样,倒像是她们分别了十年八年似的。
宁舒蕴虽被宁安冉突如其来的表演弄得措手不及,但既然来了,自然也要陪着把这场戏唱完。
宁舒蕴面露严肃,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安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何曾不愿见你?”
宁安冉却不解释,只是一味地哭泣,一味的认错道歉:“姐姐,你心中若有不快尽管发泄出来,不必强逞,这事确实是妹妹做的不对。”
宁舒蕴心中不耐,面上却依旧温和:“安冉,瞧你这话说的,好像认定了我是什么无理取闹的人。
你若在心里是这般想我的,那可真是令我伤心了。
可怜我现在就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她无奈地摊开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
其实宁舒蕴心中早已不耐烦,最讨厌这种有话不好好说的人。
可此时还未摸清宁安冉的套路,她只得耐着性子继续周旋。
被宁舒蕴这么一刺,宁安冉这才不得不解释起来。
她抽抽噎噎地说道:“昨日我意外落水,是景逸哥哥及时救了我。
我实在吓坏了,所以才不知所措地拉着他,不肯放手。”
为表言辞恳切,宁安冉又抓住了宁舒蕴的手,眼中满是哀求:“姐姐,我和景逸哥哥之间真的没什么,你千万不要多想。”
宁舒蕴心里跟明镜似的。
宁安冉这般姿态说出这番话来,是生怕自已没多想啊。
既然已晓得宁安冉的打算,宁舒蕴也不惯着她来。
宁舒蕴强忍着甩开她手的冲动,柔声道:“为了这点小事,就这么哭哭啼啼的吗?”
宁安冉紧盯着宁舒蕴的脸,竭力想从她的神色中窥见一丝异样,不信宁舒蕴看到昨日那一幕会毫无反应。
可宁舒蕴神色淡淡的反应,显然不是她想见的。
不,她肯定在强装镇定,心里面肯定气得要死,只是不好表露出来!
宁安冉心中暗自揣测,莫名生出一丝快慰。
“安冉,你身子还病着呢,不要想那么多。
景逸和你之间有关系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他又不是别人,是你的姐夫啊,你们以后会成为一家人的。”
宁舒蕴轻轻抽回自已的手,扶着宁安冉躺下,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
她顿了顿,眼中满是欣慰:“你我虽是同父异母,可我却一直把你视作亲生姐妹。
我也是这般同他说的,定要将我们安冉视作妹妹一样疼爱。
如今见他护你周全,我也就放心了。”
放屁!
景逸哥哥分明也爱着自已!
宁安冉告诉自已才不受宁舒蕴这贱女人的挑拨!
可宁舒蕴的话,仍字字如刀,直插宁安冉心口。
宁安冉对萧景逸早已情根深种,这份爱意令她滋生对宁舒蕴生出强烈的敌意。
可如今,宁舒蕴却告诉她,萧景逸对她的亲近,不过是因着“姐夫”
这层关系,这让她如何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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