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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忘了我也没关系。
她能平安喜乐,才是我付出一切的意义。
那个初心——是想让对方好好活下去。
如果,这反倒是成了一个沉重的枷锁,拉着她止步不前——我会不甘心。
杜蘅芷,就更不用说了。
有些事情,非得等到失去了,你才知道,一点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正气水,”程星河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你昨天是不是说梦话了?”
白藿香一愣。
江采菱的声音有些吃惊:“人家说梦话,你怎么知道?该不会,你……”
想也知道,江采菱的表情有多嫌恶:“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还有人性?”
“不是,你什么意思,”程星河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你说我偷窥哇?你才是没人性,我是那种人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二郎眼,不是什么都能看得到?”
“这是二郎眼,又不是透视眼,你多念念书行不行?”程星河急头白脸,一点天阶的气质都没有。
江采萍赶紧去斡旋:“一人少说一句——哎,程家小哥,你倒是先说清楚了,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程星河的声音十分晦气:“这还用说,我房间的厕所堵了,没办法,上楼下的卫生间,就听见正气水房间里一阵怪声,好家伙,还以为她最近学电工呢,跟电钻一样,钻耳朵,我一下就清醒啦,分辨了半天,才分辨出来,那是她在哭——一边哭,还一边说话呢!”
白藿香豁然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目露凶光,反手一道银光,对着里头就是一道破风声。
程星河自然是躲过去了:“好家伙,这不是上次那个残神倒地的时候,身上中的那一下吗?这也至于杀人灭口?”
“叫你胡说八道!”白藿香声音一厉:“你再敢……”
话音未落,江采菱江采萍已经催起来了:“说什么了?”
“咳咳……”程星河答道:“那倒是,没听太清楚,好像是——我一点也不怕,今年不来,我等到明年,明年不来,我等一辈子。”
白藿香的脸,跟被夕阳照上一样,瞬间全红了。
我却愣住了。
这话,我记得。
“我估计,是关于高利贷的,今天不给钱,一辈子也别想逃开,哎,我也没想到,别看她不言不语,倒是有个催债娘娘的梦想。”程星河认真的分析:“别说,就她那个针法,逼债什么的,不成问题。”
白藿香低下头,飞快的缠毛线,可是偏偏毛线打成了死结,缠不动了。
她急的要拽开,却把死结越打越大。
原来,她一直在害怕。
我伸出手,去帮她解开毛线。
“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托我办过个事儿?”
白藿香抬起头来,莫名其妙:“什么时候?”
说到了这里,她陡然紧张了起来:“你可别告诉我——我喝酒的时候。”
我一笑。
白藿香顿时面红耳赤:“我说什么了?你赶紧忘了。”
“你托我,替你向流星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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