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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玉山郡那次的腥风血雨,在临江郡大将军的手下,一座延续了不知多少年的偌大山门,就这么凭空消失不见。
说书人攥紧响木,无措的站在茶馆。
他说了几十年的侠骨柔情,说了几十年的剑斩妖魔,一夜之间尽数变成了真正的“传闻”
。
“我……”
他干燥的唇皮动了动,勉强稳住心神,熟记于心的故事难以再出口,只能搜肠刮肚的再想新的故事。
“今日替大伙讲一个……嗯……水云乡河神持仙刀,怒斩千年河鱼精!”
说书人擦了把汗水,重重拍下响木:“话说本朝,有一豹头环眼的彪形大汉,身披鎏金云纹华衫,手执开山断河之墨刃,端的是神采奕奕,脚踏叠叠江浪,身后是虾兵蟹将千千万。”
“那河妖面容狰狞,肥头大耳,气焰嚣张!
放声喝问,来者何人?”
“大汉冷冷一笑,便有龟相拱手,此乃天星下凡,镇江河神……光是闻其仙名,便让河妖惊的连连后退,浑身抖若筛糠,连那玩意儿都缩成了豆子大小……”
“噗嗤!”
说书人朝手里啐一口唾沫,嗓音高昂尖锐:“仙刀斩下,将那河妖挫骨扬灰!”
下方浑身缠着绷带的青年不禁闭上眼,低声道:“不行了,我听着有点尴尬。”
妩媚的便装姑娘端起茶盏,有些心绪不宁:“平民百姓,就爱听些夸张的。”
李新翰重新看向说书人:“不知他离玉液境还有多远,应该快了吧,也是个天才,只是陷于柏云小城,浪费了不少时间。”
“对了。”
他想起什么:“先前求你带我出来逛逛,倒是忘记了问,你为何这么早就回来了,沈仪呢?”
李慕瑾盯着茶盏中飘起的碎叶渣,许久没有说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着急回来,刚刚到那县城呆了两天,就忍不住策马而回。
万一青峰山还要继续抽调校尉,万一抽到了自己……
为什么突然又不要人了。
一个初境圆满的武夫,在青峰山上,到底能干点什么?
女人思绪纷乱间,李新翰缓缓皱起了眉头,紧紧盯着姐姐,眼中多了愠怒,难以置信道:“你让他去了?!”
被罕见的质问,李慕瑾却并未反驳,而是忽然站起了身子。
门外传来小贩的叫嚷:“回来啦!
镇魔司校尉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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