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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仪点头,东南书院是他创建,如果要瞒着卢琮在东南书院搞点什么动作,而他这个主人不知道,有点匪夷所思。
且林千重一直跟在他身边服侍,如今林千重只是被官府问讯,竟然会有人监视他,可见东南书院问题不小。
“我派人去查了林千重的身份,你猜有什么收获?”
这个消息连施千兰都觉得缘分是个奇妙的东西,只是这却是人为强求的缘分,且是个孽缘。
左仪支棱起耳朵,想听听能让施千兰这么卖关子的究竟是个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你可曾听说过东南书院那座荒院原先是有主人的?”施千兰笑眯眯的看着他,不给钱的消息,哪能倒的这么利落。
“听过。”闻人清同他说过一次,消息还是施千兰那儿听来的,说是东南书院里一个夫子居住,后来那人死了,院子也就一直荒着。
不过当时左仪就当个八卦听,并没有放在心上,再加上时间有点久,他又没有宫文柏那样的好记性,这会儿能想起来的也就是个大概。
施千兰这时候提起这件事,左仪心里忍不住联想,难不成林千重跟之前荒院的主人有什么关系?父子?年龄上倒是有点符合。
“荒院的主人原名叫做张之文,他才是东南书院最初的创建者,卢琮不过是后来拾了便宜,又加之那时候东南书院并不出名,很少人知道张之文罢了。”
“张?”左仪咝了一声,看来是他想多了,林千重和张之文并非父子。
见他这样,施千兰笑的更欢快,“你想到了什么?父子?”
“啊。”左仪不置可否,最直接的不就是父子,京城里这十来年偶尔也有这种事传出,当爹的死了,儿子接近仇人报仇,最后大仇得报,皆大欢喜。
俗是俗了点,但好像很有道理。
“确实不是,不过也差不离,林千重是张之文亲姐姐的儿子,幼年启蒙便是张之文亲自教授,虽然时日不长,却感情甚笃,他不明不白死在了东南书院,林千重确实有理由千里奔袭前来查明。”
施千兰说的好像自己亲眼瞧见一般,左仪看了她良久,问了句张之文到底怎么死的?
“还在查,不过很大可能是被人所害。”
她越来越觉得东南书院就像是一个迷雾中的锦囊,揭开一层看一个,看一个之后还有一个,来来去去,秘密越堆越多。
“大人英明神武,知道这些之后有什么想法?”
事情一环扣着一环,即便把最后这一环解开,前头的没个结果,林千重大约也不会乖乖承认自己杀了李掌柜,且据她了解,左仪所有推测虽然看似有的放矢,但实际上并无直接证据。
“解决张之文之死,你说我这个大人怎么当的这么命苦,连辞职都办不到。”
左仪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往椅子上一靠,两眼无神的盯着头顶,“张之文都死了这么些年了,这时候再去查他当年如何死,施掌柜有什么能提点的吗?”
施千兰长眉一挑,“我一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的,哪能跟一县之主提点,大人这不是折煞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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