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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闻蝉倒希望他在外面养女人。
若不是为美色,恐怕就是什么杀人越货的大事了。
正月十四,午后。
这日午膳时,檀如意说起要回夫家的事。
闻蝉照常客套:“姑姐不再多留几日?”
“待明日过了元宵,也是时候了,哪有一直住在你们小夫妻家中的道理。”
当初两人成婚,这宅子是婚书过了府衙后,闻蝉赁下的,檀如意心中也略有介怀,觉得这更像闻蝉的地盘。
想到前几日弟弟早出晚归,这才又说:“也是我不好,阿颂都这么大了,我还管不住嘴,没事训了他几句。”
“跟我怄起气来,自己家都不愿回。”
檀颂才没与她怄气,闻蝉听出来,是檀如意在为弟弟开脱。
也无心反驳,她只管顺着人说:“夫君向来待人和睦,想必也没有怄气的意思,回头我再与他好好说说。”
因着各自担心檀颂,闻蝉这几日与人相安无事。
丫鬟将漱口茶水端上来时,小巧跑进膳厅来,附耳对闻蝉说了什么。
“怎么了?”
闻蝉抿唇笑笑,“是茶铺里的事,来了个难缠的老客,铺上妈妈应付不过来,寻我救命呢。”
檀如意并未起疑,“来得正是时候,你且去吧,我自己到园子里转转。”
闻蝉起身,对人颔首示意才离去。
只是出了庭院,脚步立刻加急。
铺子里是有人,不过是王妗在找自己,说出了大事。
门前已备下马车,匆匆载她到茶铺。
“姐姐!”
王妗都等不到进内室,拉着她的手就说:“海上官船翻了。”
官船,她又如此急切。
闻蝉立刻反应过来:“谢云章巡海的船?”
“我也不是十成十的把握,今日家里到岸口送客,听说那个时候正在巡海,不好登船,又说很快就好。”
“可我们等了一个时辰,却只看见几个官兵游回来,身上血糊糊的一片,依稀听人说船翻了。”
“我怕那姓谢的也在上头,便先过来告诉你。”
轰的一声,闻蝉心头的疑虑坍塌。
可随之席卷而来的,是更大的祸患。
“人在哪儿,医馆还是?”
“听说那些人都就近安置,大多都在岸边的瑞福楼里。”
闻蝉转身就走。
前因后果皆未可知,可她隐隐有直觉,此事和檀颂支取的三百两,脱不了干系。
瑞福楼外。
“柳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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