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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教授显然误会了女皇别过脸的含义,当即跪下请罪:“陛下,我知道您怨我故意设下骗局,引诱亲王殿下表现出这样不堪的一面。但我深知他的野心,若等他真的做出什么就太迟了。我并非为自己辩解,我愿为我此番冒犯承受任何责罚,只求陛下您,千万小心秦云行,否则迟早被其所伤啊。
“你可以的,人设明明跟我差不多,还能演出份悲壮感,给你九十分不怕你骄傲。”秦云行死鱼眼吐着槽,很需要撸个豹子静静了。
女皇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道:“教授啊,有个东西,我想给你听听……”
裴教授看着女皇含笑的眼眸,一种不良的预感,油然而生。
女皇说着便播放起了一段对话录音——
“姐,我接下来要说的事,还请你务必做好心理准备。裴教授心存反意,怂恿我推翻你上位……”
……
“回头我会让人给你送个隐形眼镜过去,你记得戴上……”
裴教授与隔壁的秦云行听着这段录音,双双陷入沉默,心累,不想说话。
“你说你们这是干的什么事儿?”女皇又好气又好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俩互相钓鱼执法,然后又前后脚跑来找自己告状,可是说是很会玩了。
“小行,你过来吧,你俩当面把误会说清楚。”女皇冲着隔壁招招手,言语间尽是抑不住的笑意。
门开了,秦云行大步走了进来。他不爽地睨了裴教授一眼,开口:“姐,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我跟你告状的事被他知道了,所以才故意演了这么一出,试图将计就计洗白自己?”
“这个想法很有创意。”女皇对弟弟的强行解释报以敷衍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秦云行很难接受自己辛苦折腾了这么久的事儿结果是个大乌龙,皱着眉嘟哝道:“毕竟他从好几年前起就开始挑拨我们姐弟关系了。”
“但起因却是殿下您先透出了对陛下的不满与敌意,更何况您在之后与我相处中,也多次对陛下出言不逊。”裴教授同样很难接受自己居然被个小孩骗得团团转。如果秦云行当真和自己一般心思,那他们这么多年是在做些什么,一对一磨练演技吗?
秦云行狠狠瞪着他,像一只跳脚的猫咪:“还不是因为你先露出了试探之意,我才顺着你的话头说了两句,为的还不是搞清楚你到底想干嘛!”
“那时候你才十岁,未免太过早慧了吧?”裴教授冷漠以对:“是在反试探,还是心性本就不正?”
“十岁?”女皇的神色陡然沉了下来,她本以为这次的事件,不过是一次互不顺眼外加过度揣测引发的惨案。但听他们的说法,事情显然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是啊,仗着教授的身份对我问这问那,稍有点积极上进的倾向,就迫不及待顺着往下问,真当谁听不出来似的。”秦云行果断告状。
女皇冷冷地看着裴教授,眼底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也就是说,从我拜托你去作小行的老师的第一天起,你就对他怀了敌意?”
“并非敌意,只是他的身份毕竟是亲王,是动摇您地位的不稳定因素,理应防备。”裴教授淡淡地道。
裴逸理所当然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女皇,她猛然起身,快步走到他眼前,俯视着这个备受自己信重的男人,极力压抑住的责问有如从喉咙深处溢出的咆哮:“他那时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你怎么敢!”
“无论他年岁大小,我只知道试探的结果确实令人心惊。”明知继续说下去只会让女皇越加愤怒,但裴逸还是开口道:“不管他是真的对您心存不满,抑或是小小年纪就有了那样的敏锐与心机,都不得不防。陛下,您对他委实宠信太过……”
女皇一拳打在裴逸脸上,将他连人带椅揍翻在地,握紧的拳头因为愤怒而不住颤抖:“所以,你就对着一个孩子,极尽挑拨之能事,煽动他,蛊惑他,心心念念地盼着他犯错,然后将它彻底灭杀在摇篮里是吗?裴逸,你太让我失望了。”
裴逸重重砸在地上,护盾自动激活,将他护在了里面。裴逸咳嗽一声,舔了舔破损的嘴角,微微一笑,竟是将盾撤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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