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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一瞬间小脸煞白:“子启他走之前说让我多睡觉调息来着……”
孙仲景因为闲着实在无聊,拿了些草药也跑到辛夷房里来坐在桌边研究,听到这话有些不屑:“他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
“主要是觉着,我之前写信坑了他一回还没好好道歉呢,现在他关心我我又没照做,总觉着有点负罪感。”阿楚说罢,“噌”地躲进了被子里。
我突然想起,辰逸好像也对我说过相似的话……嗯,被子里还是很舒服的。
辛夷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八风不动稳坐床上。
医馆掌柜走到辛夷的房门口,恭敬地道:“古姑娘,有贵客到访。”他的余光看到坐在桌边的孙仲景和桌上一大堆药草,顿时惊慌起来:“孙公子,这大晚上的你怎么在古姑娘房中?”
孙仲景满不在乎,还转头朝掌柜的抛了个勾人的眼神:“古姑娘都不在意,您又何必这么紧张?再说这贵客是男还是女,若是男人也没见您把他赶出去啊。”
辛夷冷笑一声:“他堂堂将军尊贵的很,我们平民百姓不配跟他呆在一间屋里,既如此咱们出去,他爱在这里呆多久呆多久!”
“别啊。”医馆掌柜欲哭无泪:“姑娘您要是就这么走了,我的罪过就大了。”
“无事,你先下去吧。”是林谦的声音,然后就是药铺掌柜离开和林谦走进屋内的脚步声。
林谦看了一眼泥胎般稳坐桌边的孙仲景,眉头皱了皱,随后视线落在辛夷过于“膨胀”的被子上。
辛夷一脸淡定,顺势朝房门看了一眼:“一天两次的跑,您也不怕劳碌了。”
“不怕,不怕。”林谦下意识的回了这么一句,随即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辛夷听后笑了笑,只是并没揪着这点不放:“既然林将军来了,就请坐吧。”
林谦看了看一副摆满了满桌子和其他空椅子的草药和装模作样要收拾的孙仲景,无奈道:“不必了,我站着就好。”
“也好,毕竟我也不方便招待你喝茶。”辛夷道:“林将军深夜造访,为的什么事?”
林谦再一次觉得如鲠在喉,但两人的误会对他来说就是一根扎在心里的刺,拖的越久,刺扎的越深,心也就越疼。
“我这次来,是想再对你说一次,五年前的事。”“五年前的事,我们之前说的还不够明白吗?”辛夷道:“还是林将军想详细地向我叙述一下自己当年退婚的心路历程?”
“不。”林谦道:“辛夷,你可知道,我当年为何会求母亲来古家提亲?”
辛夷脸上多了一丝不耐:“我不想知道。”
“但我必须要说。”林谦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信纸来递给她:“因为这个。”
信纸上有深深的折痕,还带着男子的体温,一看便是在身边贴身收藏了许久。辛夷接了过来打开,一眼便瞧见了画在信末的辛夷花——上面还沾染着几点血迹。她又将信纸凑近闻了闻,似乎还能闻见已经散的所剩无几的药香。
辛夷心中一震,再细看内容,一眼便看到了她写的那句话:
“技高者甚众,心恒者甚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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