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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面色一闪而过的睥睨之色,继续维持着姐妹情深:“若是如此,还是要寻太医来给妹妹瞧着,是何处不适,也好对症下药,如若不然,我心中也是难安惭愧。”
这讥讽之言,若不是傻的皆是能听出几分。
这太子妃言语间是在暗示姜侧妃刻意伪装身子不适,赖着她,寻衅滋事。
说着,太子妃就是朝着高座上的皇后娘娘叩首:“母后,妹妹身子不适,也是儿媳之过,便是还请太医过来瞧瞧,我恐怕无心之举,当真是伤了妹妹,得了责怪。”
“也是可瞧瞧我这妹妹可是当真身子不适,又何不适,对我这个姐姐这般责备。”
凤椅上的皇后娘娘垂眸望着那太子妃,又看了一眼那面色当真有些不适的姜侧妃,声音威严道:“可。”
“姜侧妃身子不适,赐座!”
那边跪着的太子妃面色又是一僵,埋着头紧紧地将手握成拳。
姜浓得了赐座也是一愣,不过并未推辞,坐在了那座上,面色依旧有些苍白。
金嬷嬷得了令,就是传人太医来了。
太医来得也快。
向各位贵人叩首请安,依照吩咐给姜浓把脉。
此刻,殿内还是寂静,姜浓坐着,伸出白玉似的纤细胳膊,年迈的太医跪在一侧,恭敬地拿出帕子,搁在那皓白的手腕处。
并未当即伸手把脉,而是看了一眼姜浓的面色,皱着眉道:“老夫观之,侧妃面色不佳,可是方才受了惊吓?”
听了此言,殿内众人皆是面色一怔。
姜浓点了点头,回应了太医之言。
皇后娘娘也是站起了身,来到了姜浓的身侧,询问道:“太医仔细看看。”
此时的太子妃和孙良娣仍旧跪在地上。
听了此话,太子妃是面色一僵,紧紧地抿了抿唇,手攥成了拳头。
“太医可瞧仔细了,还是先把脉的好,莫要这般早下定论,我瞧着姜侧妃身子是好得很。”
太医也并未开口再询问什么,便是伸手把起了脉来。
太医把脉,殿内静谧非常,无人敢发声惊扰。
这也是规矩。
姜浓望着那太医面色沉静,探索之色,也是心中难熬。
她,身子也是方才被姜茹推拉之时有碍的,可到底是如何,她也说不清楚。
总之是心慌烦闷,身子乏力,算着日子,或是癸水即将来临之祸。
照着从前,癸水来时,她便是会有几分身子乏力,下腹不适之感。
刚是要询问太医一句,那太医就是猛地看向姜浓,眼神僵直,一眨不眨地盯着,沉声道:“侧妃,这些时日可是有不适,乏力头晕,嗜睡之感?亦或是恶心呕吐?”
太医此话一出,便是弄得整个碧霄宫静得异样。
连着外头偶有的风吹过门窗的声音都是能听清几分。
皇后娘娘身子僵硬,难以置信地望着姜浓。
那跪在地上的太子妃和孙良娣,皆是睁大了双目。
皆是女子,太医此问,并不寻常……
姜浓也是被问得猛地一愣,呆呆地看着那神色紧张的太医。
道:“往日皆可,不过是嗜睡了些,旁的尚可……”
姜浓刚是说出口,就是见那太医连忙松开了手,朝着皇后娘娘,朝着姜浓大声道:“恭喜皇后娘娘,恭喜侧妃!侧妃此乃喜脉!实乃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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