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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云景在离开地下室以后,径直来到了一楼的书房,从一本精装的《福尔摩斯探案全集》中的扉页那,拿出了一个装饰精美的信封。
那上面赫然是与顾沫一样的字迹:致程云景。
他把书放了回去,靠在了转椅上面,看着这个充斥着顾沫品味与喜好的信封,心里不禁空落落的,他有时候也会思念那个跟他针锋相对的,到最后却把所有遗产都留给他的顾沁。
顾沁就像小鹿一样的明媚又活泼,就像秋天的太阳,拥抱阳光的向日葵。而顾沫就像是猫咪一样的慵懒跟高傲,就像冬天的冰雪,迎寒盛开的梅花。
真的是,跟一个双重人格的人谈恋爱,硬生生谈出了一种劈腿的感觉。
他拿起信封,把书房里的灯关好后,向地下室那里走过去。其实顾沫说的可能并没有错,他并不是因为担心她,而是只想把她关在屋子里。
屋外的阳光,树下的落叶,顾沫曾经热爱的一切,都被他隔绝了。
他打开暗门,看见蜷缩在床上,小小一只像围着灯光取暖的顾沫,叹了口气,把房间里的灯打开了。
“不要那么可怜好不好,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似的。”
顾沫看了他一眼,又把头转了回去,继续看着台灯的光亮。
“那个……”程云景斟酌了一下措辞,“之前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
“怎么了,还是不理我啊。”程云景把信封递过去,“给,遗嘱给你拿来了。”
顾沫好像没听见一样,接过去之后就放到了一边,连打都没打开。
程云景沉默了一会儿:“你可以去楼上住,无论是跟我一个房间,还是你自己一个房间都可以。”
“……”顾沫抬头看了看他,伸出手,“你抱抱我。”
程云景依言过去抱住了她,蹭了蹭她的头发:“怎么了?”
“别再丢下我一个人,我好怕。”
“……”程云景不说话了。
顾沫见他不说话,就凑过去吻住了他,笨拙地撬开他的牙齿,跟他接吻。程云景停在原地,既没有回应她也没有推开她,顾沫见他迟迟没有反应,停下来看着他,惴惴不安道:“我做的不好吗?”
“……你应该思想健康一点,别总想这些有的没的。”
“……”居然有脸说。
程云景解开顾沫的手铐:“能下地走吗,用我抱你吗?”
“……你不抱我了吗?”
“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啊。”他拿起地下的兔子拖鞋帮她穿上,“好了,走吧。”
顾沫站起来后,不知道为什么腿像灌了铅一样,死也没法往前走一步,程云景等她等得不耐烦,忍不住推了她一把:“怎么了,快走啊。”
顾沫忍不住开始啜泣起来,她带着哭腔说:“不,我不走了。”
“哈?”程云景都快被气笑了,“难不成你想被我一辈子关在这种不见天日的鬼地方,就这么被我玩弄下去?你可得想好了,我可没有那么好心,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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