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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昭将伊丽莎白圈套上雪饼的脖子,白猫晃晃悠悠地挪了几步,pia叽一下摔倒在地面——麻醉后的困倦和失去蛋蛋的新体重让它没办法控制好平衡。
养了半年多了,猫再叛逆也是心头肉,颜昭小心翼翼地抱起它,把它放在它最喜欢的纸箱子里。
雪饼有气无力地喵了几声,幽怨可怜,颜昭摸了摸它的脑袋,猫眯着眼睛,呼噜噜起来。
兄弟归来,旺仔抛弃了猫抓板,大摇大摆地跑到雪饼面前,歪头一看,好嘞,兄弟变姐妹了。
旺仔激昂振奋:“喵喵!”
雪饼还是个小怨妇样:“喵呜呜呜……”
颜昭无语:“旺仔好像有点开心……”
沈元庭点了点它的脑袋:“幸灾乐祸的小混蛋。”
旺仔无辜地瞪圆了眼,去舔雪饼身上的毛,试图营造出一种兄友弟恭的氛围。
颜昭捞走它:“别舔着你弟弟伤口了。”
旺仔往颜昭怀里钻了钻,蹭得他衣服上都是猫毛。
晚上,颜昭把行李箱摊开,往里面收拾衣物。他看了天气预报,x城这些天都还在25c左右,短期也不会降温,他便挑着柔软透气的t恤,折了两下,放进收纳袋里。
沈元庭从衣帽间里翻出一件稍微厚实的牛仔外套,对齐边角叠好,放进箱子里。
颜昭:“啊别,快装不下了,到x城再买外套就行了。”他不喜欢带太大的行李箱,怎么轻便怎么来。
沈元庭只当没听到,帮他把其他乱糟糟的东西整理了一番,又腾出一小块空间,把常用药装进去,问他:“闹钟调好了吗,你明天最迟睡到8点。”
颜昭:“调的六点半,我和你一起起床。”
沈元庭:“几个月都睡不了懒觉了,不抓紧时间休息会儿?”
颜昭说:“几个月都见不着你了,还是抓紧时间多看看你比较好。”
沈元庭微微笑了。
次日,沈元庭系着围裙,煎溏心蛋,颜昭在一旁泡咖啡,两只猫窝在餐椅上,尾巴懒洋洋地晃着。
颜昭:“我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度过这样的早晨。”
沈元庭:“那你想象中的早晨是什么样的?”
颜昭:“只有我一个人。我就没想过我会谈恋爱。”
沈元庭垂下眼睫:“……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
颜昭还是不习惯黑咖啡的味道,给自己的加了奶油球。
将早餐端上餐桌,颜昭给旺仔下指令:“我不在家的时候,要当好大哥哥,不要欺负雪饼。”
旺仔黄眼珠骨碌碌一转,貌似纯良地应了一声。
沈元庭拍了拍它的头,旺仔一个翻身,爪子抱住他的手。
二人闲聊,沈元庭说今早去送他,颜昭吃着三明治说:“别了,一来一回你就得撞上早高峰了。”堵在半路无疑是人生最恼火的十大事件之一。
沈元庭只是喝着咖啡,拐弯抹角:“有时体贴并不是一种善解人意。”
颜昭知道他想多陪陪自己,便说:“那你来吧,到时候被堵路上了别怪我,都是你自作自受。”
沈元庭送颜昭登机,这件事好像已经成为二人的习惯。颜昭坐在飞机上俯瞰逐渐缩小的城市,明知从那画面里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影,但也很安心。
有一个人在等他。
颜昭以为是在x城拍摄,到了集合地点,他才发现自己想得美,真正的拍摄地点在x城城郊外的一处偏远小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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