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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台里,横疏影见得莲台的惨状,牙关一咬,当场昏死过去。
蚕娘堪堪掠出纱帐接住,却因此失了先机,来不及有所作为。“啧,可恶!教那厮给跑啦。”娇小的银发丽人单臂掖着比自己高半截的丰腴少妇,踮脚望出栏杆,姣美的凤眼扫过高台,咬牙喃喃道。她所豢养的小白狐狸狗若化成人形,约莫就这般模样。
蚕娘俏脸沉落,平静的怒火在眸里熊熊燃烧。若此刻凤台第三层还有别人,恐怕会被她周身迸出的无形之气压得五体投地,丝毫动弹不得,如遭魇镇。
“……聂冥途,你是同什么人借了胆,敢跳上台面搞风搞雨?”小得出奇的银发女郎自言自语,同样小得出奇的柔荑一握,无声无息地将一段乌檀栏杆捏成了齑粉。
第一时间便往人群里搜寻聂冥途的,还有琉璃佛子。但老人早已不见--精确地说,走下莲台之后,“法琛”便不知去向了。佛子居高临下,视线一路盯他到了高台下,势必得起身才能继续盯梢,以他的身份,断不能如此失礼,由是狼首顺利脱身,不知所之。
(这,便是你卖的平安符么?)拱水月停轩上台打擂已是妙极,料定许缁衣为压服正道七大派,必针对耿照而派出染红霞应战,更是令人拍案叫绝!到此为止,佛子都觉是桩上算的买卖,在前两战相继落败的情况下,这手谅必令镇东将军万分切齿,却又不得不硬吞下来。
但显然聂冥途兜售的,不只是情侣同台、闺阁内阋的戏码,而是最大极限的浑沌与混乱。
古木鸢已对失控的耿照下了格杀令,耿照身死,于姑射自是有利;而姑射之所以煽动流民,目的不外逼反慕容。如今镇北将军的独生女埋尸于挑战镇东将军府的擂台上,若慕容柔没个交代,染苍群麾下的虎狼之师,还不杀奔东海而来?
无论朝廷如何处置,终不能还镇北将军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此事绝难善了。
平望都的皇权运作,内倚央土任家的钱财手腕,外则依恃北、东二镇之强兵,镇西将军韩嵩纵有非份之想,也只能老实待在西山道,三十年来默默累积实力,静待时机;南陵段慧奴僭称公主,多年来翻手作云覆手雨,力促诸国之合纵,但也未敢明目张胆搬上台面,公然举起反旗,说到了底,还是忌惮镇北、镇东将军的实力。
这些个雄踞一方的大人物们心里明白:央土朝廷并不可怕,提兵借道长驱直入,不日即可攻下平望,料想战场上阻碍不多。真正可怕的是东海、北关的联兵反扑,放眼东洲,恐无一合之将。是以京城垣缓、四野平畴,开国迄今固若金汤,唯一防不了的就只有淫雨洪涝而已。
慕容柔与染苍群都擅练兵,昔年西山韩阀“飞虎骑”号称天下精兵,是唯一能正面对抗异族、甚至予以击破的超强劲旅,然而经过二十多年的励精图治,分别继承了东军骨干的北关及东海驻军,已有了截然不同的面貌,未必逊于韩家军。
一旦北、东兵戎相向,央土决计没有插手的余裕。届时擅攻的慕容柔不得不采取守势,擅于防守的染苍群却要千里挥军,杀入东海为宝贝女儿讨公道……这画面光想就令人无比期待啊!佛子极力忍住笑意,姣好的面上满是慈悲,清了清喉咙,口宣佛号,长身而起,对着远方面色凝然的镇东将军合什开口--漆黑,无边无际。
耿照不知道自己是昏是醒、是死是活,也不知在黑暗中待了多久,时间与五感俱都消淡,仿佛被悬在虚空之中。这与“入虚静”的玄奥体验全然不同,有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催促他要尽快苏醒,仿佛虚空深处藏着什么可怕的恶兽,正以绝难想象的速度穿越无边无际的黑暗,即将裂空而出……
而最先恢复的实感,居然是气窒。
耿照只觉肺脏似被压成扁平一片,再也抽不出一丁点空气,连忙“嘶”的大吸一口;胸腔鼓胀的瞬息间,背门、脑后猛地撞上冷硬坚石,间隙窄得难以想象,随即一阵沙沙尘落,呛得他剧咳起来。怀中一具又香又软的温热娇躯微微一搐,“嘤”的一声,片刻才随着芝兰般的湿暖香息,传来一把闷闷的恍惚呢语:“耿……耿郎?”
(幸好她没事!)耿照放下心来,调匀了气息,低声道:“我没事。你轻轻动一下,看身子有没有哪里疼?”染红霞没有作声,却依言挪了挪腰腿肩膊,温驯得像一头乖巧的小猫。她的胴体玲珑有致,肌束结实弹手,兼有女儿家的香软,便只在耿照的胸腹这么微微一动,已是曲线宛然,腰是腰、臀是臀,起伏傲人的峰壑在他掌臂间轻轻转扭,隔着衣布仍觉肌肤酥滑,犹如敷粉。
“没事,不觉得有哪儿疼。我……”她话没说完,唇瓣已被衔住。
耿照低头堵住了她的小嘴,吻得女郎浑身发软,心魂欲醉,差点又晕过去;好不容易稍稍回神,蓦觉腿心里一根又粗又硬、又滚烫得怕人的物事紧抵着,隔着绸裈汗巾等几层布仍清晰可辨,那巨物透着灼人的火劲,明明身子未动,仍不住往内顶,颇有撕裂薄布的狰狞架势。
染红霞岂会不知是什么?不由面颊发烧,娇美的身子里一阵酸软,黏闭的蜜缝间竟沁出液珠,丰沛的泌润濡透了薄薄的衣布,连男儿的裤布也被浸润,勃挺的怒龙一顶,女郎“嘤”的一声身子扳起,蛇腰轻颤,男儿的巨物里着三层湿纟,粗暴地挤开花唇,卡在腻软烘热的玉户口。
对娇嫩的玉户来说,绢质的骑马腰巾仍是太过粗糙,所幸染红霞花浆丰沛,清澄的液珠渗进绢布的纟眼,稍稍填润了交错纵横的经纬孔络,不致弄伤玉户娇脂,但强烈的擦刮感却被保留下来。
染红霞颤抖着,私处又疼又美,将被贯穿似的异物感交杂着惊惶羞赧,还有一丝兴奋期待……剥夺了所剩不多的理智。耿照的舌尖轻易撬开她的牙关,凭着雄性侵凌的本能,贪婪需索着丁香颗似的小舌,不住搅拌吸吮彼此的津唾,触动她口腔里每一处酥痒、柔弱又无法反抗的私密之地。
女郎苦闷地扭动身子,双手被他搂在胸前,却没有挣扎推开,只用力揪他襟口,指甲几乎抓破胸膛,里外几层衣布被揉得湿绉,发出充满色欲的“唧唧”声响,衬与四唇相接、津唾吸吮,虽置身险境,浓烈的欲望已攫取二人,再也无法忍耐。
耿照厚实的胸肌被她抓得热辣辣一疼,欲火更炽,顾不得身上束缚未褪,微微从伊人的娇躯上仰起--这是预备长驱直入、一贯到底的动作--忽然“碰!”一声,背脊撞上石块,沙尘簌簌而落。他来不及开声示警,一把将染红霞抱入怀中,以免她被落石击中;岂料身子一压,又硬又烫的怒龙杵里着湿布向前顶,自不能贯入女郎体内,却是摁着玉门顶的蛤珠擦滑过去。
染红霞情欲正炽,原本细小的蛤珠被杵尖又压又揉,膨大如熟透的蓓蕾,自花苞似的幼嫩肉褶中剥出,赤裸裸地显露于外,正准备迎来更激烈的蹂躏与疼爱;这下极硬与极软的捍格错位,蛤珠所受的刺激不下于蛇窜蚁啮,强烈的疼痛与快感齐至,再难分清,极富弹性的腰肢猛然拱起,仰颈抬颔,不顾耿照将她遮护在怀里,修长的四肢伸展开来,身子剧烈颤抖,居然狠丢了一回。
男儿杵尖虽也饱尝玉户的腻滑,到底不如女子牝户奇巧,能带来如此强烈而持久的快感。耿照蓦觉身下一片湿暖,怀中玉人颤动不休,不由心惊:“莫不是受伤流血了?”关切情乱,急唤道:“红儿、红儿!你怎么了?”
染红霞正魂飞天外,咬着牙呜呜轻颤,周身如电流窜闪,整个人被高高抛过几个浪头,余韵本还要持续一阵,被连喊几声倏然回神,最先恢复的却是疼痛--适才她动情已极,蛤珠充血肿胀,被耿照粗鲁磨蹭,岂能不疼?是快感一瞬间漫过了痛楚,尚且不觉厉害;此际回神,娇嫩的私处竟热辣辣地痛了起来。
她本能夹紧大腿,濡满爱液的腰巾被饱腴的腿根揉着一缩,恰恰捂住玉户,湿暖的绢布贴熨着蒂儿,不但肿痛略消,温温的液感包覆其上,似又唤回一丝酸美,快感又将延长。
耿照哪里知道其中周折?急得连唤,蓦地颈间一疼,却是女郎张口咬落,细细贝齿印入肉中,痛得分外麻利。
他乖乖闭上了嘴,维持原有的姿势不变,耳畔一温,一股湿暖香息喷来,悠断瘖哑的气声里带着令人惊心动魄的撩拨与魅惑:“抱……抱我!”
耿照听得荡气回肠,可惜石隙之下空间窄小,仅容两人贴面,环着她后腰的手掌往下滑,抓住浑圆挺翘的臀瓣一握,指腹陷入既绵软又紧实的股肉之中,触感妙不可言。汁水浸透的裤布被这么一缠绞,股间束紧,染红霞呜咽着仰起颈背,放心大颤起来,持续了一会儿,剧烈起伏的胸脯才渐渐平息,鼻息由粗浓转为轻促。
男女之事,耿照可比她知道得多,拥着女郎休息片刻,才道:“红儿……”冷不防颈侧又一痛,染红霞柔软的嘴唇贴上脖子,触感丝滑,面颊却热得发烫,连空气都炙滚了,几能想见她满脸通红,一听爱郎欲询,情急之下张嘴咬他的模样。
耿照忍痛没有作声,心中却暖洋洋地淌过一片似水柔情,知她脸皮子奇薄,没敢笑出声,搂着她的双臂紧了紧。女郎见他无取笑之意,十分温顺地偎在他怀里,细品着残留身子里的酣美微倦。
两人在黑暗之中并头交卧,听着彼此的呼吸心跳,也不知过了多久,到底是耿照务实,一心想着要脱离这个狭小漆黑的险地,开口道:“你……”染红霞心中羞恼:“还问!”姣好尖细的下巴一抬,水月嫡传的“听劲”功夫之所至,黑暗中辨位如白昼,无比精准地咬向男儿的脖颈,三口都落在同一个位置上,果然是水月门下武功第一。
殊不知碧火神功发在意先、快绝天下,耿照抢在伊人的贝齿前一仰头,意识才追上身体的反应速度,暗呼糟糕:“……莫恼了红儿!”忙收束真气,碰的一声,脑袋已撞上石梁。
染红霞一咬落空,又羞又怒,欺他无法腾挪,低头改咬胸膛。水月停轩的二掌院不同一般,在如此狭窄的空间内,变招可谓奇巧,贝齿咬上情郎的胸肌,竟还抢在耿照撤去护体真气之前,浑厚的鼎天剑脉之气反震,不但震破了嘴角,更震得她微向后仰,正遇着耿照吃痛低头,下巴撞在她后脑勺上。
两个人窝着半天都没说话,眼角双双迸出泪花。
“红儿……”耿照察觉她身子微动,怕她又来,赶紧抢白:“我说正事,你莫咬我。”
染红霞被他抢了先,好胜心起,不肯落人口实,赌气闭起小嘴不说话;片刻约莫自己也觉好笑,“噗哧!”笑出声,赶紧抿住。两人静默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大笑起来,耿照背脊撞上石梁,粉尘、碎石簌簌而落,两人笑完又咳、咳完又笑,一时间忘了身处险地,心怀俱宽,十分酣畅。
“哎唷!”染红霞喘着粗气,眼皮子眨巴眨巴地挤出泪来,艰难地弓身道:“我的肚子好疼……嘴里都是沙,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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