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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蓬炽烈的火星瞬间吞噬了他的头脸,也不知书生做了什么手脚,自与那柄怪锥脱不了干系。
聂冥途闭目惨嚎,身子不住扭动;书生想借机攀上岩台,聂冥途却往崖下猛一挥臂,书生的背脊重重撞上岩壁,口喷鲜血、单手松脱,身子宛若失控的纸鸢般向下滑落,铲得壁上飞沙碎石喷溅而下,连聂冥途也跟着滑出断崖。
支持着三人重量的少年再也承受不住,仰坐着被一路拖到了岩台边,背上的裂创在地面上拖出一条污红血线,还不及松手,已被惊人的下坠之势扯落悬崖。藤碎尘卷之间,三人接连坠落,无一幸免……
鬼王静静聆听着,密室中的耿、明二人亦然。
亲口将这惊险一幕娓娓道来的聂冥途,并不是什么幽魂鬼怪,显然当年坠崖并未要了他的命,那两名年轻人也可能还活在世上。阴宿冥十指交叉,垫在油彩斑剥的下巴处,半晌才收起了微微前倾的身子,喟然道:“狼首固是本领绝高,险中求生,那两个人却也极是不易。”
这话他冲口而出,并未细想,说完才觉不妥,其中有许多能拿来大做文章之处,难免落人话柄。聂冥途却只一笑,淡然道:“是不容易。没能收拾这两人的性命,三十年来我时时扼腕,说不定……现而今要杀他们,已是大大不易。”
耿照心想:“三十年的光阴过去了,那青袍书生和赭衣少年,最终都成为呼风唤雨的人物了么?他们是否活着起出了那个足以倒转天地的大秘密,开创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时代?”
却听聂冥途续道:“那片断崖却不比岩台,扎扎实实有十来丈高,我一路翻滚而下,头颅撞上一块锐利尖石,立时便晕厥过去。待我苏醒过来,已然置身崖底,周围乱石迭垒、杂草丛生,那两名后生摔在一大片厚厚的草团之上,身下血污汩溢,眼见是不能活了。
“我勉强挪动手指,只觉浑身筋骨剧痛,差点又晕死过去,知道是受了足以致命的重创,连忙运起了《青狼诀》的十成功力,奋力催谷;一刻之间,身上的外伤便已止血收口,生出新皮,摔裂的骨骼也逐渐开始愈合。”
耿照听得骇然,心想:“这《青狼诀》究竟是什么武功?直是……直是比大罗金仙还要神奇!”
阴宿冥却曾听其师提起,《青狼诀》那骇人听闻的自愈能力不过是寅食卯粮的邪术,功法本身具有致命缺陷,说到了底,还不如那双能察秋毫的子夜魔眼来得神奇奥妙,强抑住口头争胜的念头,淡淡一笑:“狼首神功,久闻其名!果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聂冥途却嘿的一声,默然良久,才摇头冷笑道:“我当年真是这样以为。如今想来,只能说是井底之蛙,可悲可笑。
“那时,我正运起青狼诀疗伤,忽见不远处那两名后生动了一动,那红衣少年发出一声微弱呻吟,青袍书生却挪了挪指头,颤着手往地面岩缝间摸索。我福至心灵,伸手往衣内一摸,忽然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觉动了杀机,等不了伤势愈合,以手代脚爬将过去,要将那青袍书生立毙于爪下。”
耿照好奇心大盛:“连身负青狼诀奇功的聂冥途都摔断了腿,那两个年轻人也真是命大,居然还有一口气在。”不觉喃喃自语:“都已摔掉了大半条命,还要贪图什么物事?聂冥途又何以动了杀机?”
忽听一声银铃轻笑,明栈雪收功撤掌,一抹小巧细额上的盈润汗珠,低道:“正是去了大半条命,那书生才要拼死取得岩缝中的物事,聂冥途也因此动念杀人。这样还猜不出是什么?”
她湿淋淋的发梢贴着额鬓,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似的,白腻的雪肌珠光幽映,姣美的唇瓣无甚血色。
两人四掌甫分,明栈雪的身子酥软软地一斜,耿照忙趋前揽住,才发现自己周身真气畅旺,于四肢百骸中流转自如,经脉再无异状,显已平安度过无比凶险的三关心魔;见她虚耗如此,不禁又怜又愧,又是心疼,俯首低道:“都是我不好,连累了明姑娘。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助你恢复得快些?”
明栈雪小脸一热,苍白的雪靥飞上两抹淡淡酥红,咬着玉唇瞪了他一眼,低声恨道:“哪壶不开提哪壶!普天之下,还有什么比碧火神功更厉害的回复心诀?你不怕惊动外头的两名煞星,我……我可捱不住折腾。”蓦地大羞起来,心有不甘,又重重拧了他大腿一把。
她虚乏无力,这一下自是不怎么疼痛,可耿照想起她体质极是敏感,兼且元阴松嫩,饶是闺阁教养良好,又颇有女儿矜持,每回欢好总顶不住一轮猛攻,咬紧的贝齿稍一失守,终是叫得如诉如泣,无比动情;一时遐思翩联,浑身发热,不由得束紧双臂,低头以唇相就。
明栈雪无力推拒,“嘤”的一声仰起头,柔软的唇瓣旋即为少年所攫。两人吻得湿滑温腻,舌尖交缠如舐糖蜜,竟是片刻难分。
她香汗浸透薄衫,浑身曲线毕露、玲珑浮突,隔着湿衣入手,只觉肌肤又滑又腻如敷细粉,又热得灼人,怀腋乳间的香泽被体温一蒸,幽甜濡沁,如麝如兰。
耿照衔着她娇软的朱唇,一手搂着玉人浑圆的香肩,直要将这团温香软玉揉碎在怀里,另一手却去解她的缠腰;情急之下解不开腰索,索性用力扯断,“啪!”一声轻响,数匝腰缠松了开来,裙裳下摆微微捋起,扯开的交襟之间露出两条结实修长的玉腿,以及白腻喷香的腿根处那一抹乌卷细茸……
明栈雪急了,死死夹住探入裙里的粗糙魔手,无奈腿间肌肤汗湿滑腻,什么也夹不住,反将他的指掌濡得温黏一片,一下便被突入了那团烘热娇软的禁地,“唧!”的一声浆滑液涌,指尖剥开肥嫩如兰叶厚藻的曲折肉唇,扣着蛤顶勃挺的小肉荳蔻长驱直入。
“呜呜呜……不、不行!”
她娇躯一僵、蛇腰拱起,小手死死抓住他铸铁一般的手腕,咬唇瞇眼的模样楚楚可怜,犹如一头湿毛敛耳的无助小猫。
“不行……我……捱不住,会……会叫的……”
耿照耳蜗子里迎着她呻吟似的温热吐息,欲念勃发,腿间的怒龙陡地弯翘昂起、硬如铁铸,不住地上下弹动,竟是隐隐生疼,灵台却如电闪般掠过一丝清明,心中一凛:“胡涂!鬼王与那聂冥途皆是一流高手,弥勒腹中若有人欢好取乐,岂能瞒过他二人的耳目?”低头只见得明栈雪娇喘细细,坚挺饱满的双峰剧烈起伏,每一下都更溢出衣襟些许,如一双蹦跳欲出的浑圆雪兔;湿发贴鬓、唇黏青丝,说不出的狼狈凄艳。
他不由得心疼起来,连忙缩手,柔声歉道:“我……明姑娘,都是我不好,你别恼我。”
“方才恼了,现下不恼。”
明栈雪喘过气来,嘻嘻一笑,忽见他右掌湿淋淋的,似从水缸中掬出一把芳洌甘泉,掌缘兀自坠着清澈透明的水珠,滴答有声;越往向上瞧,汁水越见滑腻,如里薄浆;到了指尖处,已荔浆似的满满沾着一小团。汗水断无如此醇厚、如搅稀蜜般的手感,唯有膣中花浆使得。
她大羞起来,忙捉他的手摁下,咬唇低道:“快拿开!脏……脏也脏死了。你做的好事!”皓腕一紧,反被耿照拿住,一股绵密的碧火真气自脉门间透入体内。她二人内息同源、绝不相斥,真气一瞬间走遍全身,明栈雪精神大振,通明转化诀随之发动,流失的体力真气开始回复。
“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让我还你一些。”
耿照将她揽在怀里,柔情忽动,将握着她腕子的湿漉右掌举至鼻端,笑道:“从你身上来的,一点儿也不脏。对我来说,这是世上最最甜美、最最芳香的气味,怎么尝也尝不够。”
明栈雪得他真气相助,雪靥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双颊酡红,如染桃樱,闭目偎入他的颈窝里,细声道:“好好一个老实人,怎地学了这般唇舌?”扬起左手轻轻打了他大腿一记,便似搔痒一般,仿佛还怕打疼了他。
耿照低声道:“明姑娘,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可不是故意讨好你。”正欲赌咒,明栈雪双手一合,将他的右掌轻抱入深深的乳间,闭目微笑:“别乱说话,我信你。待我身子大好了,再教你……再教你尝得够够的,好不?”说到后来声如蚊蚋,几不可闻,只余颔下一团温香烘热。
耿照胸口怦撞,面上一红,心底似有一股暖流淌过,双臂微微束紧,半晌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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