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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翔宇抓酒的手一颤:“这酒里……下了蒙汗药?”
众人还在懵圈,就见将脑袋砸在桌上的路岸“刷”的抬起头来,字正腔圆、铿锵有力道:“提问!用头砸桌子和用头砸地板哪个疼?”
在座的众人:???
他们还没从这变故缓过劲儿来,就听见何远悠悠道:“头。”
“正确!”路岸裂开嘴,露出的一颗虎牙在灯光下泛着光,站起来豪气道:“以后你就是我大哥!”
说着,他使劲儿睁了睁眼睛看何远,然后伸出手想拍拍何远的肩膀却拍空了,整个人朝前一倾。何远见状迅速伸手托住他的腰,这才避免了路岸真的感受一次用脑袋砸地板。
路岸撑着何远的手臂站稳,似乎是被吓得清醒了一些,慢吞吞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不吱声了。
“我先送他回去吧。”何远的视线从路岸红彤彤的脸上移开,看向众人,站起身。
大家看了看路岸又看了看何远,正准备点头就见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路岸眉头一拧:“不行!你不能走!”
路岸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用力将何远按会座位,嘴里念念有词:“你跑了还庆祝个屁。”
何远闻言看向路岸,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路岸已经清醒了。
他弯了弯眉眼,眼底都是无奈:“岸岸,你醉了。”
他原先只想逗逗路岸,也没想到路岸酒量浅成这样,三杯下肚就开始耍酒疯了。
“我醉了?”路岸一屁股坐在位置上,皱着眉、歪着头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半晌,拿起筷子端起碗,“我醉了和我吃饭有什么关系。”
桌上的人被逗笑了,觉得路岸还挺实诚挺可爱。
醉是醉了,但脑袋瓜里的算盘打的倒是啪啪响。
何远眯了眯眼,视线划过路岸长长的睫毛移到泛着水雾的双眼,又晃到路岸刚刚用脑袋砸桌子时弄乱的头发,然后伸手把路岸手边的酒杯移远了些。
路岸毫无所觉,正将自己的筷子往那盘鲈鱼伸去。
他筷子刚碰到盘子边缘就被另一双横插过来的筷子按住,他迷迷糊糊地抬头,对上何远艳丽地桃花眼。
“岸岸现在不能吃鱼。”
路岸将视线从何远的眸子里□□,埋头提起筷子:“我不。”
“路爷你真不能吃,有刺!”王翔宇无比后悔刚刚劝酒劝上头,把偶像灌成这副模样。
想想路岸醒来要知道自己当着这么多人面儿,像个小屁孩一样又是脑筋急转弯又是耍脾气的,指不定要杀了自己然后再鞭尸。
何远叹了口气,伸筷子往鱼肚子上夹了块肉,然后放在自己碗里剃了那几条大骨头才放进路岸碗里,眉眼含笑:“岸岸还想吃鱼叫我。”
路岸掀着眼皮看了看碗里的鱼肉,然后果断地收回了还在扒拉鱼肉的筷子,眼睛弯成月牙:“好。”
“我不行了!”李建达捂着胸口,一把扯住隔壁的王翔宇,掐着嗓子哼唧,“翔翔~人家眼睛都快瞎了~你快来给人家吹一吹嘛~~人家也想要吃没有刺的鱼鱼~”
王翔宇拳头直击李建达小腹:“你他妈才翔!你全家翔!”
“nice!”林文玉退出相机,转手将照片发到几个群里,指尖在输入键上来回穿梭。
班长沉默着将伸到那盘鱼边上的筷子收回来:有点饱了。
大家吃得正在兴头上,就见路岸晃晃悠悠地扶着桌子站起来,半睁着眼问:“厕所在哪?”
王翔宇:“出门右拐尽头就是了,我带你去吧。”
何远站起来扶了扶路岸:“不用,我和他去。”
“行,看着点儿。”
路岸出了包厢走了两步路觉得浑身热的慌,何远靠近来就更热了,于是把胳膊从何远手上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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